OnoKamomeko

jojo 漫威 hpl bg3阿斯代伦

【JOJO原女】【乔尼】Isn't it lovely, all alone?02

* 原创女主警告,莱蕾·尼尔森(Laraine Nielsen)出生于田纳西州,是一名在酒馆做服务生、性格淳朴的普通乡村少女,故事紧接原作16岁乔尼受伤瘫痪之后的剧情,作为乔尼过去的粉丝萌生了想要帮助乔尼走出阴影的念头并伸出援手的一种展开,非CP向,女主单箭头

* 想写SBR开始之前乔尼复健的过程,意外产生了这个原女的脑洞,想看看“推开善意”的乔尼是怎么样的。后期文中会有因康复无望而崩溃,恶劣迁怒旁人的过激描写,ooc警告,可能会引起不适

* 所以这大概是一个我对乔尼的漆黑意志、卑微、执着、脆弱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理解——我想试图去触碰这样还没有遇到杰洛的,充满了抵抗、拒绝,掩饰着愧疚、背负着罪孽,即便尚未放弃往上爬却只能妥协于残障的现实,过着纠结、困苦、孤独、自我厌恶的人生的乔尼,也想稍微描绘一下憧憬喜欢着乔尼光鲜外表的平凡人和他相处的过程

* 标题碧梨《lovely》我最喜欢的一句

***

* 第二章乔尼终于出场了!有关于乔尼遭遇和身体情况的描写,这部分有些沉痛,但是乔尼仍然和女主之间有很多比较可爱的互动,毕竟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嘛(ry

* 莱蕾的设定和我最初起笔的时候的性格发生了挺大的变化,庆幸的是这都在可控可解释的范围之内。我原来的设定里她是个纯软妹,但是现在看来,虽然莱蕾善良温柔懂礼貌,能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温暖,但也并不是对所有人都很热情,她只不过活在自己期待的现实里,有自己的明哲保身和冷漠,不过目前表现的都是积极的一面,不如期待一下后面的转变

***



————————————————————





铁床整齐地排在房间里,消毒水味勉强能遮盖飘散在空气中的淡淡腥臭,高耸的天花板徒增滞塞的凉意,让数着病床序号的莱蕾有些发虚。少女看到一位截肢患者被高高吊起术后的残腿,身上缠满绷带,口中力不能支地吭着,她在心里默默祷告一句,视线便落在了旁边那个从深蓝色被单里撑出半个身子的男孩头上。

戴着棕色毛线帽的病员面色苍白,状态萎靡地半耷拉着脑袋,开裂的嘴唇渗出的点点血渍已经凝结成痂,浅金色的发丝显得枯黄,湿答答地黏上那张憔悴的脸,男孩神色涣散又迟钝地不知看向何处。

是这个床位,莱蕾觉得自己大概没有数错,那双失了神的眼睛......虽然不太想相信,但是那应该就是乔尼·乔斯达......可是就这样直接搭话会不会不太好,有点太生硬了吧,要不要再稍微盘桓一会儿?越是靠近,紧张感就越不安分地攀上后背,她咬紧下唇,虽然心脏已经“扑通扑通”地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却仿佛有铅灌进了双腿,让她只能板直腰身摇摇晃晃地踱步,直到她快把指甲嵌入掌心的肉里,莱蕾才终于下定决心,猛地吸了一口这令人不愉快的空气,扭身在乔尼的病床前停了下来。

“那个,乔斯达先生......下午好......”

绞尽脑汁想了无数开场白的莱蕾讲完这句话之后觉得脑子里空空的,她没料到从自己嘴里蹦出来的、说给崇拜已久的偶像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下午好”。本以为对方可能会因为情绪上的原因默不作声,但她很快就在稍有尴尬的气氛中听到了对方低哑又简短的回应。

“你是谁?”

距离和上一个并非医护人员的人对话仿佛已经过了整个世纪那么久。上个人?乔尼在心中冷笑一声,是他那个出了事就杳无音讯的前女友,还是他会记恨一辈子的那个开了该死的一枪的神经病?女孩的声音就如同久绝人世后在空寂的山谷中听到远处商队路过的车铃声,带着些许的试探和扭捏,轻轻叩击着乔尼萎靡的心扉。乔尼很想仰起头好好看看对方的样子,不为什么别的,他只想看看是什么人还肯来见他,但是他却突然觉得只是连吐出这三个浑浊的音节都累得很。

那气息短浅的话语击溃了莱蕾事前做的所有自我疏导,她能猜到男孩长长的睫毛下面暗藏着怎样的绝望,一股油然而生的同理心传遍了少女的四肢百骸。虽然她的烂俗人生还没什么资格拿去凭吊别人,但是她就是知道,她知道自己现在为乔尼·乔斯达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但是,这种心情一定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半分。

“您好,我的名字是莱蕾·尼尔森,是纳什维尔一家酒吧的服务生。”她清了清嗓子,将双手交叠在腹前,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说着预演好的一长串台词,“乔斯达先生,我是您的粉丝,听闻您受伤的消息之后一直非常挂心,所以今日有些唐突地前来打扰您的休养,请问是否可以稍微占用您一些时间,这里或许会有我能略尽绵力的事......”

乔尼稍微转动僵硬的脖子看清来人,那是一位十分普通的少女,虽然五官轮廓还很稚嫩,但似乎经常做粗活累活也相当缺乏保养,和以前那个家里帮工的年轻女佣们差不多。

他垂下眼睛,从干涩的喉咙里冷淡地挤出一些戳刺自己的话来,“我已经不再是马术天才了,不需要什么粉丝。这里没有你能做的,你走吧。”

“......”

莱蕾先是愣了一下,却马上被来自心底的不安和愧疚所席卷。她觉得她应该有注意用词,但是好像又一下子说的太多,这个节骨眼上对病人多讲一句话都显得不大妥当,是她过于心急了。

“对,对不起......”女孩涨红了脸,眼底透出无法掩饰的失落。她颤声说了句抱歉,同时向后挪起步伐,如果不是因为腿软,她恨不得此刻脚上就能长出轮子,让她可以一溜烟冲出大门。

有些疲倦的乔尼卸了力,让上身缓缓躺平,他把被单胡乱地一抓蒙上脑袋,在迷蒙的昏暗中,他的心情纷乱地绞作一团。

那个女孩,好像真的是在为自己担心着,可他的自尊心还不允许他接受别人的怜悯。他是骄傲的乔尼·乔斯达,是在赛马界万众瞩目的冠军,如果他不能再重新爬到那个位置,就会被这样嘲笑一辈子......不对,他不过是一个被众叛亲离的可怜虫,不过是一个失去了讨价还价资本的截瘫病人,走路、跑步、骑马,原来不过是他生命中最最简单的事情,说不定未来都不具可能。虽然他也很想努力战胜这一切,虽然他也很想抓住所有的希望,但是向他泼了冷水的并不是别人,而正是他自己......

自从瘫痪的这些天开始,他一直觉得这具身体脱离了掌控,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那撕心裂肺的感觉:他暂时还需要药物来调整血压,会不可预料地产生眩晕感和呕吐感;腰部的枪伤有时还会隐隐作痛,他只能依赖消炎药和镇痛药;他不止一次想要操纵明明早就感觉不到存在的双腿,但那就像在试图用意念折弯勺子,是天方夜谭;就更别说某些难以启齿的病理性痉挛......这些并发症让他无比厌弃苟活着的自己,可是他还不敢一了百了,他想也许熬过这样生不如死的一天,等他再次睁开眼睛,这个世界就会把仁慈降临在他身上。

在那些孤枕难眠的长夜,乔尼每每如同此刻被冰窖般的真相和炽烈的冲动缠袭,他的梦乡如同泼上了劣质油彩的费纳奇镜,回转的动画帧被无限地螺旋延长,播放出他最初坐上马背再到从巅峰高高坠下的所有映像,所以他不得不逼迫自己在交界线上生存,哪怕是一点尝试、一点逾距都会让这个梦境坍塌。

但是,如果梦境不会坍塌,他是不是就无法获得真正的现实?那个女孩过早地闯入了他自溺的领地,即便是最轻柔的安慰也像剜肉的割刀,真实又锋利地刺向他的灵魂,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其实还渴望着关心,也比谁都渴望着恢复健康——

错乱的思绪让乔尼不免有些燥热,冒火的咽喉正对他的身体进行着抗议,他把被子拉开一小点缝隙,正打算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水杯,却瞥眼看到刚才明明已经转身走了的姑娘又折了回来,她的右手把攥紧的裙子布料攒搓得皱巴巴的,似乎是想要做些什么。

“你有什么问题?我不是说过不需要帮忙吗?”乔尼本来不打算这么说,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把火气撒在了她身上,只不过他没什么精神,羸弱的声讨听起来意外地有点像嗔怪的口吻。

不过莱蕾肯定没听出这层意思,她紧张得很,慌乱地摸向跨在手腕上的编织篮,从里面拿出那一小束鲜花和被餐布包裹着的食物,整整齐齐摆在床头柜,“这些是为您准备的,请收下。实在是打扰了,我这就离开......”

能够问候、甚至还能把东西送到,她就已经十分知足了,她明白她只能压抑着心中迫切的情愫。在这里和已经表露出抗拒之意的人耗着时间——即便那是自己倾慕已久的对象——还不如赶紧回到店里做活儿,这样说不定周末还能空闲下来。莱蕾不敢看乔尼的脸,她怕和那抹阴郁寡淡的蓝色对视,所以她一直把头埋得低低的,准备做完这些之后拔腿就跑。

“......好吧,稍等一下。”

在少女踏出脚步之前,背后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我想,这里的确没什么你能做的。以及,感谢你还肯记得过去的乔尼·乔斯达,”少年顺了顺气,嗓音不似之前那样有气无力,不过说到最后却渐渐放低了音量,“ ......嗯......还有礼物。”

莱蕾的心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转而又“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女孩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惊讶很快又化作了漾在小麦色脸颊的绯红。其实自己并非仅仅是因为得到了回应而喜形于色,而是诧异于乔尼态度的转变,对方似乎没有想象中那样推拒和别人相处,她很确信他也在期待着什么,这让一直诚惶诚恐的女孩稍微放松了心情。

“先生,您这么说真叫我受宠若惊......”尝到了甜头的莱蕾转过身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她仿佛终于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简单地问个好或者奉上心意,“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再说几句......”

少年的眼神里逐渐流露出些许神采,仿佛一缕阳光终于透过天窗洒落在封闭的阁楼,他在刚才进行了一场激烈的心里斗争,最终的结果竟让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他有点想听对方把话继续说下去。

得到了准许的女孩缓缓蹲在病床前,十分虔诚地注视着眼前的人,“乔斯达先生,我知道您经历这一切相当不易,但请您相信医术、相信希望,因为还有很多可能性,无论是做康复训练还是邀请名医诊治,一定有办法可以让您逐渐恢复起来,您一定可以重回赛马界!虽然我能做的也就只有端茶倒水的小事,但如果您希望有人同您说说话,我或许可以做听众......如果我说了什么让您感到不愉快,我向您道歉,其实我嘴比较笨,不太会聊天,但我是发自内心地祝愿您......”

“谢谢,我会记住的......就叫我乔尼吧,还有,不要这么恭恭敬敬的了,有点别扭。”

认真听完的乔尼鼻子酸酸的,他过去可不是会因为小恩小惠动容的人,但现在只是因为有人还站在他这边,就已经要眼眶发红了。的确如她所说,他还有很多可能性都没有尝试,他必须得振作起来打破那个梦境,尽管暴露在现实中的过程会让他觉得痛苦,但是那里存有希望。所以他的回应里包含着对这番话十分浅白的接纳,连同话的主人,他也想试着缓和他们之间的隔阂,即便他很少对人表现出亲切,不过大概和温柔的人相处自己也会变得温柔吧。

“好,”女孩目光闪烁,她拍了拍泛起红润的脸蛋,尽管还是带着点腼腆,但话语中也没有了之前显而易见的忸怩,“毕恭毕敬的态度是我们的职业病,还挺难改的......”

“哦,所以你是在把我当客人对待?”乔尼想表现得不那么难过,于是露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

“啊,不不,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啦......”突然找不到话题的莱蕾只好一边捋着辫子一边把目光投在自己准备的“救命稻草”上面,最后果不其然还是说出了像招待顾客一样的话,“那个,要不要喝点水吃点东西?”

“嗯。”乔尼用手肘抵着床垫把后背抬起一定角度,然后伸手拽住绑在床尾的长绳借力慢慢挪坐起来。

“这都是一些高纤维食物,可以帮助消化。这里有蛋黄酱面包、乳酪三明治和菜泥丸子,”莱蕾拆开餐布和包装纸,给乔尼递过水杯,“不过三明治是从店里偷偷拿的,老板还不知道,不然就要被他骂惨了。”

照顾到了饥饿的胃,乔尼的心情比刚才好了很多,褪去芥蒂的乔尼其实蛮健谈的,好不容易能够打开话匣,他也想多说点什么,思来想去,两个人的交集还是在那个让他难以割舍的赛马运动上。

“你说你是我的粉丝,那你去赛场看过我的比赛吗?”莱蕾搬了一个小椅子在他旁边坐下,乔尼揉了揉脖子后面的金发,歪着脑袋问。

“正式的大赛还没有,我只去过那场表演赛......因为其他门票很贵啦,不过登报的赛程赛果我都有关注的,而且店里也有很多客人喜欢赌马,你出道不久的时候,我就听过他们讨论乔尼·乔斯达这个名字了。”

“表演......哦,我记得,那是为后续三日赛预热的友情出演,我只是去随便露个脸的。那你自己也喜欢骑马吗?”

“嗯,家父在驯马场里面帮工,我小时候经常去看大人们训练,骑马真的很酷,我从小就喜欢。不过真正接触才发现里面学问太多了,我嘛......是个菜鸟,充其量也就能让马儿跑起来,勉强当个交通工具还是可以的......”莱蕾愁眉苦脸地回答道,乔尼觉得她此刻的表情特别像一个被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有那么一瞬,乔尼陷入了对痛失冠军被父亲冷言相待时的回忆,却没注意到自己微不可查的恍神也已经被对方捕获到了眼中。

“怎么说呢,虽然我有可能没办法骑马了,但这个话题本身......既是痛处却也无法排斥。马是俊美、智慧又野性的生物,热爱着赛马的人也会从中获得生命的鼓舞。”乔尼仰起头,用纯净的嗓音轻声说道,他微微眯缝着蓝色的双眸,好像望穿了冰冷的穹顶,映照着薄澈的天空和遥远的星辰大海,“有些人生来就对马术天赋异禀,却也有选手只是坚持靠着日积月累的训练,在赛场上拼尽全力也在争取赶超别人的机会。人们往往都只记得冠军,可冠军哪有那么多呀。可以说这项运动创造了众星捧月的神话和无数无人问津的失败者,却还是有愚蠢的输家一刻都没有放弃他们的执着,我也不是每场比赛都能取得胜利,我也曾是其中的一员。所以为了这一小份执着,已经「失败」的我,也想要站起来重新回到赛场,为此做再多的努力我也愿意,因为「希望」和「未来」还值得我这么做。”

乔尼把视线重新落回在静静聆听的少女身上,展露出一个浅淡却笃定的微笑。

“嗯,你能这样想可真好!!”

莱蕾弯着琥珀色的眼睛回以笑容,她发自内心地替乔尼感到高兴。爽朗的应声略微惊动了旁边的病患,虽然只有极少的情况她会毛手毛脚失了分寸,但是此刻的心情也让她没有余裕去给周围的人赔不是了。冷静下来之后,她又如同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开口说道:

“不过,关于能否继续骑马,我其实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

“呦,你挺厉害的嘛,都坐起来啦,乔斯达先生?”粗噶的声音打断了莱蕾的话,一位长相凶悍的护工面带嘲弄,故意把他的姓氏拖长了音节,“你是觉得让骶骨关节负重会好的比较快是不是?非要这样不信邪到时候长了坐疮可别叫人来收拾。”

女孩被头顶传来的不和谐音打乱了思路,只能无奈起身给对方让位。护工把担架车拼到病床水平一侧,嘴里一边泛着嘀咕,一边扶着乔尼躺平,再帮助他翻滚到那上面。他收拾掉旧床褥换上新的,再让少年翻滚回原来的位置,这就是护工每天都要为截瘫病人做的事情,除此之外还要为他更换衣裤、拍背、按摩、擦身体、处理秽物,虽然只是机械式地完成着讨人厌的工作,但一看到曾经风光无限、颐指气使、用鼻孔看人的家伙尚不能自理的可怜样子,再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服务还要被有些缺德病人当成理所当然,挖苦人的恶意快感就会像上了瘾一样不能自控,他瞟了一眼旁边那个看上去老实巴交好欺负的乡下姑娘,朝着乔尼咧嘴笑道:

“没想到你老兄还是魅力不减,居然还有女孩子愿意带着礼品来看望你,可真行啊你。”

“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乔尼刚刚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敛起下巴,一双睥睨凛然的蓝瞳向上斜视,比起愤怒不如说是冰冷,连同声音都变得一样寡淡。

“好,好,乔斯达老兄,我不说就是了。”护工的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讥讽,他对乔尼这个态度再熟悉不过,自从第一天自己施虐般地糊了他一脸报纸之后,他就一直是这副样子了。他转而对着莱蕾说,“那边的小妹妹,你的探病时间到了,该走了。”

看着推走担架车准备去取其他的衣物和器具的护工,乔尼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人啊......用这种态度跟患者说话,应该举报他啦......”莱蕾蹙起眉头,叉着腰愤愤地说道,她真替乔尼感到不值。

“不必了,像那种势利眼少惹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打算过一阵就换个医院,虽然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但我过去的成绩也还算是为我积累下了一笔财产,我会在新的场所好好复健和接受治疗的。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嗯,别客气,其实是我要谢谢你才对......不过我得走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的希望还能来看你。”莱蕾捡起放在地上的手提篮,以一个笑容和简单的鞠礼和男孩作别。

“祝你康复得顺利,愿上帝保佑你,乔尼。”

和偶像度过的半个钟头的确比原本想象的要快,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中途乔尼叫自己留步,大概会面早就结束了。走出大病房没几步路的莱蕾,正遗憾着自己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却迎面遇上了刚才那个让她感到不满的护工,她本想闪到一边避开,不过却被对方先搭话了。

“我是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还肯来见他,他周围可是一个熟人都不愿意管他了。明明是个人物,要是早知道收敛些性格,也不至于因为装腔作势而自作自受。亏这医院里还有些员工曾是这位天才骑手老兄的粉丝,但我们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以为我们是护士就可以被人随便呼来喊去的。我劝你也别白费力气,他未必把你放在眼里。”

“先生,我会管好我自己的事情......既然您主动找上我,我也希望您能稍微改善一下对待乔斯达先生的态度......”

尽管表面上莱蕾是一副十分平静的表情,甚至听上去还像在发出请求,但她早就猜到这个人是想借机奚落别人,虽然医务工作者的确不容易,但是说的肯定也不是这种喋喋不休拿恶毒当玩笑的家伙。她似乎能体会到乔尼的想法,于是也只顾表现得疏离和凉薄,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场令人生厌的对话。

“哼......干这工作就算我倒霉......”男人知道自讨没趣,推着医疗车嘟哝着从莱蕾的身边走过。

不,先生,我相信很快就用不着您再照顾乔尼·乔斯达了,你们会井水不犯河水的,我保证。

女孩向前迈了几步,扭过头对着那个背影冷冷地瞥了一眼,眉眼间堆满了和那张淳朴的脸不相符的淡漠。随即转过身去,用一些高兴的事情取代了内心的嫌恶,步调轻盈地离开了那条愈发阴森的走廊。




————————————————————

To Be Continued.

* 写乔尼那段转变的时候,我又去重新刷了一遍《遇见你之前》,电影里的男主是胸部高位截瘫,手臂都不能移动的那种,生活不能自理,每隔15分钟就要有人去观察一下,还要忍受各种疾病,可以说是非常痛苦;相比之下乔尼的情况要稍微好一些(老谢:上肢还锻炼得蛮结实的),而且乔尼虽然原作里那三年腿部毫无起色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但是也没有放弃希望,所以我才为乔尼写了那段话

* 下一章偏日常的过渡

评论(5)

热度(2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